第 10 章
血雾 by 苍南无海
2024-12-19 18:48
深夜阿乐被阿宇这个醉鬼打电话叫来时,几人在钟医生的办公室里喝的都差不多了,阿乐进去时一屋子烟酒味,呛得他直掉眼泪。
阿宇一看,醉醺醺地眯着眼说胡话:“别介,乐啊,你这是有多想我马飞宇哭成这样了都。”
许临打了个酒嗝,一拍桌直怼阿宇:“别……别胡说,阿乐是有对象的人。”
阿宇一听顿时不乐意了,蹭地站起来晃了几步:“那人是谁,告……告诉我!妈的,谁不知道他韩麒的韩家军里连只苍蝇都是我后宫里的。”
……
听到韩麒的名字,许临怔了一瞬挥手否认阿宇:“别胡说,别胡说。”
阿乐这回真该哭了……
钟医生比两个醉鬼清醒些,他伸手让阿乐扶着自己回了卧室,临走还骂了两个酒鬼一句:“兔崽子们,少说话多睡觉。”
阿乐:……
阿乐照顾钟医生时,许临和阿宇两个醉鬼又碰杯灌了一杯酒,一杯酒下肚阿宇又开始胡扯:“唉,想我一个踌躇满志做受的人,要到何处找我无敌霸道的绝世好攻!”
?
许临喝酒上了头:“你说的什么受什么……什么攻是哪国鸟语?”
阿宇哈哈一乐,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许临:“你不知道攻受?”
许临一挥手:“我怎么会鸟语。”
阿宇把手臂搭在许临脖子上用力一扯把许临拉得靠近了一些,两人凑做一团说起来了悄悄话。
醉酒有点大舌头的阿宇费劲吧啦地给许临介绍完攻受的含义,末了还一道解释了1和0……
许临抹了把脸整个人清醒了点:“这不就是同性恋吗?有什么区别?”
阿宇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:“区别可大了!我觉得你没听懂,要不我再给你科普一下……”
阿宇作势就要扑过来拉许临,许临推开了他的手不耐烦道:“我懂,不就是攻受吗。”
阿宇瞪了他一眼,默默抿了口酒说:“依我看,你就适合当生猛不中用的蠢攻……”
许临并没有过多去研究这句话的意思,他反问阿宇:“你怎么懂这些?”
阿宇又乐了,站起来单脚踩着凳子手叉腰: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我跟你讲啊,据我所知,我周围的朋友大多都是同,我自己就是同我当然懂了。”
阿宇别提多自豪了,又开始指点江山:“所以以后有需要随时找我,我当你的咨询师。”
许临:……
许临酒醒了大半,开始琢磨阿宇的那句“周围的朋友大多都是同”,周围的朋友?许临一愣,想起了韩麒。
许临正琢磨着,忽地就见阿宇笨鹅一样窜了出去,一边跑一边捂嘴:“我要吐了……”
许临:……
第二天许临醒来一看,房间里一片白,知道自己是在研究所病房里,他一怔以为自己又受伤住院了,起身就看见阿乐窝在沙发里睡得酣实。
许临晃了晃发晕的脑袋顿时后悔昨晚喝了那么多酒。
他起床正准备叫醒阿乐,就见阿宇按着腰哎呦哎呦地叫着走了进来,阿宇看见许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们太绝情了,自己睡得舒舒服服,留我一个人在钟医生办公室睡了一宿,就刚刚还被钟医生骂了一顿……”
许临耸了耸肩:“你睡得不知天昏地暗,我扇耳光都叫不醒。”
阿宇一愣更气了:“什么?你还打我了?”
许临:……
恰好门口路过两个穿着白制服的研究员,许临忙叫那两人拦着发疯的阿宇,阿乐在一片混乱中醒来,晕晕乎乎地就被许临逃命般拽了出去。
许临开车载着阿乐回去,趁着阿乐去溜来福的功夫,许临回房冲了个热水澡换了一套休闲装,顿时觉得神清气爽。
隐约听到楼下传来声音,他开门下了楼,看见容哲正往二楼搬行李。
“老板呢”,许临甩甩还没有完全吹干的头发,见容哲支支吾吾,心里顿时慌了。
“怎么,他出事了?”许临说着就要下楼,刚走到一楼就见韩麒穿着短袖休闲裤走了进来。
韩麒见到许临一愣想转身出去,可腿却不受控制地停在原地。许临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,只满眼都是韩麒缠着绷带的手臂。
“怎么回事”,许临走上前想扶他一把,韩麒却一个转身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,像是刻意避开他那样。
许临伸出的手尴尬地腾在半空,他仰头紧闭双眼,他想真操蛋呀。
“我没事”,韩麒解释道:“只是在浴室里摔了一跤。”
许临:……
许临心想你当我是傻子吗,这种连鬼都不信的鬼话我能信?
心里这样想着,可许临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:“哦,怎么不小心些,摔成这样怪吓人的。”
容哲尴尬地拎着行李箱立在楼梯上,正偷摸着想继续前进,许临却叫住了他。
容哲:……
“容哲,你是怎么……”话没说完,许临顿了顿叹了口气又道:“没事了,你放行李去吧。”
……
许临给韩麒倒了杯水,看着他安安静静地喝了下去,韩麒苍白的脸和没有血色的嘴唇都无不在暗示他伤得很重。
许临心都揪紧了,他拿出手机道:“我给钟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吧。”
“不用麻烦了”,韩麒无奈地笑,嘴角牵强的笑有点假。
许临却不听,自顾自出了房间给钟医生拨去了电话。
韩麒左手别别扭扭地拿起水杯抿了一口,看着院子里许临打电话的身影眉头紧锁,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漂亮的侧脸露出断续的愁容。
钟医生是和阿宇一起来的,他的手里拎着医药箱。
韩麒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,钟医生小心翼翼地正要剪开纱布,抬头一看许临和阿宇两个傻大个直愣愣站在房间门口。
“去去去,不要影响我”,钟医生起身把那两人撵了出去,随后关上了门。
剪开渗血的纱布,韩麒白皙的手臂上顿时现了一道极长的刀口,缝了针还微微渗血。
钟医生叹了口气问: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?”
韩麒无奈一笑:“林州水深,交货时买家反水。”
“他们动真格了”?钟医生又问。
韩麒点头,目光里透着凉意:“他们是冲我来的,如果不是我拿手臂挡了一下,那一刀划下的就是我的脖子了。”